曹操和隋炀帝考古研究报告引发网友广泛关注和质疑(图)
国家旅游地理 11月23日讯 复旦大学日前召开新闻发布会,称根据该校课题组对全国曹姓家谱的分析和对曹操叔祖父古DNA的比对,已100%确定曹操家族的DNA特点。曹操系“曹参后人”以及“从夏侯氏抱养而来”等身世之谜不符合事实。对于这样的研究结果,不少“围观群众”称之为“可笑的研究”“无事找事的神考古”……研究曹操家族DNA项目本身是否有意义?研究报告是否可信?无独有偶,扬州新隋炀帝墓的“国家认定”也引发了广泛的关注和质疑。曹操和隋炀帝接连成为今年考古研究的重头戏,也被网友戏称为“帝王很忙”。
“神考古”究竟意义何在?“帝王很忙”的真相又如何?近几年来,考古研究为何引发近似狂欢的质疑?带着这些问题,记者对相关课题组的几位核心成员进行了深度采访。
曹操家族DNA
无聊与实用之争
博眼球?选择曹操因为“偶然”
复旦大学近日称,根据该校历史学和人类学联合课题组的研究结果显示,已100%确定了曹操家族DNA特点。此项研究是在对全国258个曹姓家谱进行分析的基础上,找出最有可能的6支曹操后代反推曹操家族DNA,再通过对曹操叔祖父曹鼎古DNA的比对,确定了曹操家族DNA。
复旦大学对于曹操家族DNA的研究,似乎有些事出“偶然”。
2009年,河南安阳宣布发现曹操墓,有关其是真是假的问题曾引发争议。以复旦大学历史系教授韩昇和复旦大学现代人类学教育部重点实验室教授李辉领衔的复旦大学历史学和人类学联合课题组随即宣布,将用DNA技术开展对曹操家族的DNA研究。
课题组将研究对象指向曹操家族DNA 是否有炒作的嫌疑?
复旦大学人类学实验室一位没有透露姓名的工作人员表示,复旦大学课题组其实并非针对曹操才做这个研究,“我们主要是做技术方面的研究,只不过要选一个相对合适的家族,然后就选了曹操家族。”据该工作人员介绍,当时复旦大学正在积极推进历史人类学学科的发展,期望使用遗传学工具来准确定位历史上的民族和家族,解决单纯的历史学方法所无法解决的问题,“曹姓作为一个重要的姓氏,同时又具有不大不小的适当规模,因而被选择为第一个深入研究的姓氏。”课题组负责人、复旦大学历史学系教授韩昇也表示,课题组跟安阳方面也没有合作的计划,按照他的说法,将曹操纳入研究,能够走通一条研究历史时期的遗传学和历史学、人类学结合的道路。复旦大学宣传部一位卢姓工作人员更向记者表示,从学校的角度,“我们是希望这作为一个科研的成果,并不是要说曹操到底怎么样,完全是从历史学和人类学交叉学科的科研角度出发,带来的一些新的东西。”
2010 年1月26日,复旦大学现代人类学教育部重点实验室和历史学系联合启动复旦大学文科科研推进计划项目——曹操后代的历史人类学调查,利用姓氏和Y 染色体相关性原理,调查分析曹氏Y 染色体,进而给曹操身世血统的研究提供科学的证据。联合课题组随后梳理了全国258个曹姓家谱,经过史料分析,筛选了8个家族进行DNA检测,最终确定6个家族祖先的交汇点在1800年到2000年前,即曹操生活的时代。对于2000年前的曹操及其家族DNA,为何可以做到100%确认?按照李辉所说,早在2011年,课题组就已经定位曹操家族的DNA,当时得出的结论是精准度已达92.71%。课题组随后来到安徽亳州曹氏宗族墓所在地,在当地的配合下,找到“元宝坑一号墓”出土的两颗牙齿,最终确定牙齿来自曹操叔祖父河间相曹鼎。经过多次测试,在牙齿中找到了曹氏后人共有的Y染色体SNP(单核苷酸多态性)突变类型为O2*-M268。2012年底,根据现代基因和古DNA的双重验证,课题组得出最终结论:100%确定曹操家族DNA。
没营养?“曹操”研究可解“历史谜团”
既然是研究曹操家族DNA,为何不对安阳的“曹操墓”所发掘的头盖骨进行检测,以“验明正身”?复旦大学人类学实验室工作人员表示,作为课题组,他们需要选一个身份确定的人,“所以我们选了曹鼎的牙齿,曹鼎牙齿是已经完全确认的,有利于我们的验证。但安阳的‘曹操墓’还只是发现了这样一个疑似的墓,至于是不是还不确定。”在她看来,安阳方面验证或者不验证,是他们自己的事情,跟课题组没有关系,“不能把主次搞错,我们也没有义务去给他们验证这个。”该工作人员进一步强调,课题组的研究初衷,并不是光针对曹操才做这个研究,“我们只不过要选一个相对合适的家族,然后就选了曹操家族。”况且,根据对全国曹姓后人的DNA采样和对河间相曹鼎的古DNA检测,“我们已经知道了曹操的DNA类型。”
在100%确定曹操家族DNA的基础上,复旦大学课题组还验证了汉代丞相曹参的家族基因、夏侯氏的家族基因,以及民间传说的“操”姓后人跟曹操有亲缘关系的基因验证。曹操不是曹参后人、曹操不是夏侯氏抱养、与“操”姓没有明确的遗传关系等结论同时被课题组公布。这意味着,围绕曹操的不少历史谜团似乎“拨云见日”。
但这样的研究结果究竟有着怎样的意义?是否“没事找事”?无疑也是公众关心的话题。毕竟,类似没有“营养”的研究,此前也有不少,例如:“梁山108将里有43位不是好汉”“李白是大唐第一古惑仔”……诸如此类的“雷人”研究和考古,曾令普罗大众“外焦里嫩”。
曹操家族DNA的确定到底是无聊研究还是学术创新?对于课题组研究意义的质疑,韩昇觉得很无奈,在他看来,那些不了解真相而信口开河的意见和看法,都是无聊的问题。“一个人去了解自己的父母,你说有没有意义呢。同样的问题,一个国家、一个民族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到哪里去,不知道生命是怎么演化的,你说这个有没有意义?这种问题问起来根本就是无聊的问题。”韩昇告诉记者,早在2010年,课题组就出版了一本叫做《我们是谁》的书籍,很多问题当时就做了回答,现在的问题其实也都是三年前的老问题,课题组解决的,是关于“我们从哪里来”的问题。
在韩昇看来,得出曹操不是曹参后人,也不是夏后氏抱养这样的结论,“有利于解决很多历史的谜团,这也是世界上第一次将遗传基因研究精确到家族,并且在没有古人的检测样本的情况下,根据后人的研究,推测古代家族的基因,在遗传学和历史学的理论、时间及研究方法上都有了新的突破,对相关学科的发展有很大的推动作用。”从学科发展的角度,曹操家族DNA的研究具有示范作用,它不是“吃饱了没事干”,也绝非帮人“认祖归宗”那么简单,而是一次跨学科研究的突破。在该研究课题的基础上,一门由人类学家和历史学家共同参与的新学科——“历史人类学”,也有望在复旦大学产生。在他看来,那些追问课题组研究结果没有意义的观点其实都是对科学研究没有敬畏之心,“为什么都要那么实用、那么功利呢 。”
“骗经费”?“曹操”只是课题“一小部分”
尽管课题组相关工作人员反复解释,但仍有好事网友认为这不过是为了吸引眼球,“骗取研究经费”。课题组的研究方向,对于人类而言,究竟会有什么作用?
对于课题组假借曹操之名“忽悠一笔钱”等看法,课题组负责人之一的李辉曾直指其为完全的外行评论。按照韩昇的介绍,曹操家族DNA的研究,其实只是课题组研究的一个小部分,课题组接下来要做的是中华民族形成史,重点研究中华民族形成的来龙去脉。尽管工程浩大,短期内很难出结果,但却是课题组未来的研究方向。
有关课题组的问题,据了解,复旦大学人类学实验室早就有一个基因地理组计划,该计划是由国家地理牵头、IBM赞助的国际协作计划,分布在全球各地的15个分子人类学实验室,共同参与和分担世界人群民族家族的研究任务,从而勾勒全球人类发展脉络的谱系图,该计划的研究经费由国家协作计划和复旦大学提供。此次DNA验证曹操家族,不过是“正好遇到,顺便着手”的工作。在韩昇看来,通过这次的DNA检测,历史学家可以用全新的方式勾勒出曹操家族的整个迁徙分布,从中更可以获得整个中国人口变迁史的新解读。不但如此,该项研究对于自然科学也有着不小的作用,例如人类的进化到底是怎样进行的?进化过程中出现的地方病、家族病是什么情况?
用DNA研究是否靠谱?据了解,DNA研究是国际上也比较先进的方法。楼兰美女就是用的DNA研究。但用现代人的DNA和古人的DNA双重验证,最终100%确定曹操家族DNA的尝试,还是第一次。复旦大学相关负责人告诉记者,此次曹姓家族Y 染色体调查毫无疑问是将遗传学用于古代史研究的一个成功范例,且提供了两个重要的契机:一方面,促成历史学和分子生物学的深层次合作研究,建立了国内第一个以分子生物学为主要研究工具的历史人类学新学科;另一方面,它加快了人类基因调查从以民族向以家族为对象的转变。利用姓氏谱牒材料来确立深度家系,这对于分析Y染色体进化也有重要意义,“我们希望此次曹操的Y染色体项目可以让更多的人了解分子人类学,推动这个新兴学科的发展。”有关课题组未来的研究对象,此前有媒体报道称孔子、尧舜禹、黄帝炎帝等都会是下一步研究计划,对此,相关工作人员表示,研究孔子是误读,但尧舜禹是远期的想法。
至于类似的研究结果会不会使得很多中国古代的历史事实因此改写?韩昇表示,需要看具体的结果。
隋炀帝墓 完整证据链的“国家认定”
直至11月16日,由国家文物局正式公布,认定扬州市邗江区西湖镇曹庄的隋唐墓葬,确为隋炀帝和皇后萧氏的合葬墓时,距离这座隋唐砖室墓被发现已经过去11个月。仅凭两颗牙齿就确定身份,是否有些草率?合葬的萧后测定的死亡年龄与史料记载的为何相差近20岁?或许可用检测曹操DNA的方式验明正身……作为本次隋炀帝墓考古研究课题组的重要成员,扬州文物考古研究所所长束家平在接受专访时对一些遭到质疑的问题进行了解答。
辨证 文字实物史料相互印证
本次考古发掘的两座墓室,其中1号墓室出土的两颗牙齿即被认定的隋炀帝遗骸部分。有意思的是,就在正式公布隋炀帝墓最终认证之前,有关曹操DNA检测结果的报道已引起了轩然大波,曹操DNA检测项目中也涉及两颗牙齿,由彼及此,墓室里的这两颗牙齿也引起了格外的关注和质疑。
束家平告诉记者,经现代技术手段鉴定,“牙齿年龄”为50岁左右。“墓室同时出土的还有隋炀帝墓志,目前,已读出的志文有‘隨故煬帝墓誌惟隨大業十四年太歲……一日帝崩於揚州江都縣’的字样。”墓志与历史文献资料记载相吻合。束家平继续说,大业十四年,隋炀帝巡幸扬州期间,禁卫军发动兵变,推举重臣宇文化及为首领,并缢死了杨广。“三证之下,至少牙齿的鉴定年份就有了很强的说服力。”文字信息之外,是强大的出土文物证据。“首先是墓室用砖与隋代江都宫城用砖一致。出土的四件铜铺首,通体鎏金,与唐大明宫遗址出土的宫廷用铜铺首形制大小一样。还有就是这套最完整的十三环蹀躞金玉带。”束家平说,尤其是这个十三环蹀躞金玉带,不但是目前国内出土的唯一一条,而且代表享有者的最高等级——“皇帝”。此外,大量文官俑、武士俑、骑马俑等高规格随葬品亦可为证。
1号墓室还出土了玉器、铜器、陶器、漆器等珍贵文物100余件(套),2号墓室中出土玉器、铜器、铁器、陶瓷器、木漆器等200余件(套)。其中,成套的编钟16件、编磬20件,是迄今为止国内唯一出土的隋唐时期的编钟编磬实物。还有一套女性用冠饰,属国内罕见。相比之下1号墓室稍逊于2号墓室,同时1号墓室里没有明显棺椁出土。束家平说,这是因为1号墓室曾被盗墓者光顾过,“扬州气候湿润多雨,在1号墓室底部,其实发现了腐烂的漆棺痕迹,而并非没有棺椁。”公众对隋炀帝的身份有疑,也对萧后身份有异议。根据史料记载,萧后和隋炀帝一起生活了35年,在隋炀帝死后又活了28年,去世时可能已超过70岁了。而2号墓室中的遗骸,经南京大学体质人类学专家鉴定,这是一具大于56岁、身高约1.5米的女性遗骸。束家平说道,自己特意请教了鉴定老师,牙齿鉴定年龄,右侧下颚是最准确的,因为它磨损最多。“2号墓室里面出土的四颗牙齿是前列门齿,牙冠比较尖,磨损度比较小,磨损面比较小,所以这个牙齿鉴定的年龄跟右侧下颚的牙齿相比误差就相对大一些,但是从前列门齿上鉴定,实际数据上应该比这还要大。”束家平解释,这样的鉴定是有一定合理误差的,“大于56岁,是可以包括70岁的。”关于通过牙齿鉴定,也有人提出是否可以借鉴曹操DNA检测技术,束家平表示,没有和复旦大学方面联系过。文字信息、出土实物、历史记载……用束家平的解释就是,已经形成了强有力的证据链。“这些足以证明这是隋炀帝之墓。”
讲史 “存疑证据”符合历史记录
本次考古以出土实物进行考证、勘正,但也有人对这些实物证据提出了疑点:为什么碑文上的“隋”字写成“隨”;既然最后是唐高祖李渊为其修墓,为何墓志上有隋朝纪年而不是唐朝纪年;隋炀帝也是一代帝王,又和大唐李氏有亲戚关系,为何是帝墓不是帝陵……实物证据本身的真实性被推翻,那最终的结论也必将是错误的。对此,束家平也一一以史作答。
“书法史上古有舔笔、减笔改字的习惯。”束家平说,比如避长者或皇帝的名讳。“而出土的墓志中出现的‘隨’字,也有实例,魏征撰文、欧阳询书写的《九成宫帖》两次出现‘隨’字,而此帖是唐太宗让其所为。”而残碑上出现的“大业”年号,为隋炀帝生前所用,同时碑文中也出现了“贞观元年”的字样,这些看似矛盾的用法其实都不是孤例,而是说明唐初时朝廷对“大业”的年号使用还是比较宽容的。扬州还有一处“隋炀帝陵”,为清代大学士阮元所考证。《资治通鉴》中亦有对隋炀帝身后事情的记载,隋炀帝在扬州江都宫被杀,最初由萧后殡于流珠堂,后由部将陈棱改葬在吴公台。武德五年,唐高祖李渊下令将隋炀帝陵迁葬雷塘。贞观二十二年,萧皇后病死,唐太宗李世民命将其尸骨送至江都与隋炀帝合葬。焦点在雷塘,新旧两处墓相隔有5公里的距离。束家平解释道,吴公台和江都宫距离不远,吴公台和雷塘实际上是点和面的关系,“吴公台是具体的位置,而雷塘自古是一个大区域的总称。”雷塘在西汉时就已存在,在贞观年间,雷塘是全国最著名的水利灌溉渠之一,分上雷塘和下雷塘,上雷塘方圆6里,下雷塘方圆7里。
关键问题在于,阮元的考证根本没有考古发掘的实物做支撑,实属误判。清嘉庆年间刻印的《重修扬州府志》中,有阮元写的《重修隋炀帝陵》一文,他主要是根据明嘉靖《维扬图志》上雷塘北画了一个墓碑有“隋炀帝陵”四字,结合当地老农所言此地为“隋炀帝陵”而做出判断,“阮元所认定的帝墓只能称为历史纪念性遗迹。”束家平补充说道,历史记载隋炀帝有“三葬”,而“贞观元年”的字样说明,在李世民时期隋炀帝墓又有新的“安葬”处。实地考古发现,隋炀帝墓本身只有1号墓室,2号墓室不但年代要晚,而且有明显的后期修建的痕迹。“这就确定了其最后迁葬的时间。”皇帝死后下葬陵寝所在称“帝陵”,此处被称为墓而非陵,束家平说,专家组给出的解释是,隋炀帝亡国之君,规格等级都不可能是唐朝的最高规格,“至于说墓室寒酸规格小,这也是立不住的,从同一时期的墓葬考古中有类似的例子,而且陪葬品从数量到等级都不低,这是当时统治者的一种态度。”
论今 将延续对科学和文化的研究
束家平告诉记者,隋炀帝墓发掘考古的整个过程都是惊喜和质疑并存的,是反复论证过程。1月,从曹庄建筑工地发现古代碎砖,考古研究就正式介入其中,3月,两座已经被勘探的古墓不断出土等级较高的随葬品。“转折点是在4月10日。”束家平说,当日出土的墓志为揭开墓主身份做出了强有的证明,即便到了能基本确定1号墓室隋炀帝身份时,考古队也为对2号墓室没有指向性的猜想,“我们必须讲究实物信息。”
8月,对2号墓进行正式考古挖掘,此时才增加了考古队对于夫妻合葬墓的猜测。10月下旬,女性遗骸鉴定完毕,最终,根据墓葬形制、墓内出土高等级随葬品和对人骨遗骸的鉴定,结合文献记载,判明2号墓室主人是萧后。目前,隋炀帝墓的考古工作仍在进行中,比如探索墓园范围布局,将废帝葬制作为课题研究;继续利用先进科学手段,对现有文物做进一步信息提取;出土的编钟、凤冠进行复原工作等。在束家平看来,此次隋炀帝墓的发掘和认定,无疑是今年目前国内考古工作最重要的成果之一。“这是研究隋炀帝、隋唐文化以及扬州当地文化的一个重要实物贡献。”束家平告诉记者,另有专家学者表示,本次考古成功将对扬州文化遗产保护利用以及大运河申遗有着积极的推动作用。谈到同城的“旧墓”,束家平表示,“旧墓”作为历史遗迹已成为文保单位的同时,也是著名旅游景点,暂时不会做挖掘性考古研究。扬州之外还有两座隋炀帝陵墓,都没有进行过考古发掘。据了解,位于咸阳武功县内的隋炀帝陵,在多年编辑县志时,已被确定为唐殇帝陵,而河南洛宁的隋炀帝陵也因无证据,就以地名为号叫“郭村古墓”。
之前,有复旦大学曹操DNA研究课题组被网友称为“神考古”,而隋炀帝考古也引发了广泛关注。相较过去,公众对考古研究的态度已从认知性接受渐渐转变为各种角度质疑式样的“参与”,继而引发“全民围观”热潮。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现象呢?束家平说,首先就是考古本身有着无可比拟的魅力,其次,是现在考古工作更加透明化,公众可从多元的渠道得到自己感兴趣的信息。但不可否认的是,近年来,考古研究的背后出现了一种炒作和巨大的经济利益背景,继而引发了各种可笑的现象和后果。考古研究的成果可以转化为一定的经济效益,“但从根本上来说,不可与科学、文化背道而驰。” /每日新报